第86章.孤村疊影（十五）灰色地圖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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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. 孤村疊影（十五） 灰色地圖二……
“你不是說人沒了, 人影呢？”
“不會是跑了吧？”
“跑了可不得了，現在世道不一樣了，要是讓山下鄰村的人知道......咱們都脫不了關系。”
“媽的, 你能不能說句話，人生前在你們家，你會不知道屍體在哪？”
二嬸家外有一條蜿蜒的小路，兩邊茂密的樹林很遮擋視線, 站在二嬸家門外很難發現小路上站著人。倒是站在小徑裏能觀察二嬸家。
王宴歡隔著老遠，就聽到村民爭吵的聲音, 剛開始還沒什麽, 可聽到後來發現這件事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。什麽叫“咱們都脫不了關系”？這些村民究竟是幹了什麽？
也不知道怎麽的, 小小的一個村子，他們也都是聚居在一處，王宴歡熟悉每一個人, 認識每一句話是誰說出來的。這些人明明都是朝夕相處的同村、鄰居，可當隱約探知他們的面目沒有平時那樣和善時，王宴歡沒有一點懷疑與掙紮，心中的天平直接倒向了自己的判斷。
他們就是這樣的人，你沒錯，這不是冷血。心裏有個聲音這麽說著。
“喲, 你怎麽來了？”
見到王宴歡，幾人的爭論立馬停了，重新掛上平日和藹的笑，“拿著什麽東西，是你老娘叫你過來的？”語氣中的責怪雖不明顯，可王宴歡還是聽得清楚。
雨水將泥土泡得稀爛，空氣中彌漫的那種土腥味與樹林裏沈悶的氣息混雜, 讓王宴歡有嘔吐的欲望。
他低頭，擡腳點了點面前的水坑，懨懨地反駁：“是我自己要來的，把二嬸要的魚帶過來。”
“什麽魚？”一個老頭摘下耳邊的卷煙，想了想還是揣進口袋，“她自己沒手沒腳還讓你來送？今天雨這麽大，外面危險得很。這個老婆子，什麽事都辦不好，成天就會使喚孩子，好不容易給她兒子找了媳婦，連人都看不住......”
我分明說得是自己要來，王宴歡張了張嘴，最後還是沒有說話。他看得出來，這些個人都對二嬸心存不滿，想找個由頭罵人而已，他說什麽他們都會拐彎抹角的歸到二嬸身上。
王宴歡沒再搭腔，扭頭看了一圈來二嬸家的村民。村裏能來的、家中管事的基本都來的，唯獨最終的一家沒見過身影。
鄰居一家，也就是溫姊的家裏人。
“二嬸，圓嬸人呢？”說來也奇怪，鄰居這麽多年，王宴歡竟然不知道鄰居一家子叫些什麽，只隱約記得，村裏人管鄰居叫圓姑。
村子裏的人大多姓王，以姓氏相稱未免弄混，不是親戚的同輩就叫名字，小輩們根據長輩的話加些敬語喚人。
圓姑丈夫早死，家裏難得，有個躲過村子奇怪詛咒的女兒，現在應該也就十歲左右，再就是幾年前被村民們“救下”的新娘子。圓姑一家在村裏不怎麽顯眼，更沒有什麽話語權，二嬸提起圓姑時，臉上總是會不自覺顯露幾分輕蔑。
“她？她來有什麽用？”
“她不是新娘子的家裏人......”隨手將籃子放在井邊，二嬸如影隨形的視線讓他不大自在。
“這種事情你少管，”二嬸的胖手揮了揮，“瞎摻和什麽，沒大沒小的，這不是你玩游戲的地方，快走！”，說著，還想拿起井邊的籃子，還好王宴歡及時阻止。
“這什麽玩意，別丟一些垃圾到我家。”
“這是你是要的魚，給你帶過來了，我家不吃魚。”王宴歡推拒著籃子，要讓二嬸收回去。
二嬸本來就有點奇怪，盯著王宴歡將籃子放到井邊時，有些一驚一乍的。在王宴歡說是魚的時候，她那張氣球一樣的臉整個皺了起來，推拒的力道加大了幾分，聲音變得異常尖利。
“不要！快點拿走，你這黑心的家夥，這種晦氣玩意也往我家裏送！”
籃子就在兩人中間膠著，二嬸眼睛不小心往下瞥了一眼，見到籃子裏的東西跟魚一點關系都沒有，瞬間爆發出一聲尖叫。
“啊——這，這是什麽！”
註意力這麽一轉移，她這邊的力道也便收了，王宴歡來不及反應，整個人就拽著籃子一邊往前沖，還好中途即使腳下偏了方向，讓自己趴在了井口邊。
王宴歡還好沒什麽事，倒是籃子裏的怪魚，趁著籃子傾斜的機會，滑進了井裏。
“哎呀，慘了，這可怎麽辦？”王宴歡扒在井口邊上，連伸手的機會都來不及，就見它鉆入水底，一陣漣漪波紋過後，一切了無蹤跡，“這還能喝嗎，要不要撈上來？”
井裏頭黑漆漆的，壓根看不見水裏的情況，水面就像一面鏡子，反射出王宴歡的腦袋，除此之外內裏的一切什麽都看不到。這就好像一個天然的阻擋，外面的人永遠不知道裏面會有些什麽。
而沈在水底的人，睜大著眼睛，在水面下靜靜地看著一切。
...
......
“撈什麽撈！你個臭小子，丟條魚進入，把井水都汙染了！算了算了，這口井我也不要了，什麽時候封掉，再讓你老娘出錢幫我打一口。”女人有些色厲內荏，可溫媛知道，她是在心虛。
她不敢讓人下井，因為這裏有不可告知的秘密。
由水傳播出的聲音格外不同，悶悶的，還帶著水流的咕嚕聲。
青絲糾結在一起，讓視線變小了不少，還有一根發絲戳進眼睛裏。可惜溫媛閉不上眼，她有知覺有痛苦，能聽能看，卻動彈不得，一切都維持在她落入井底的姿勢。
仰頭望著井口，死都沒閉上的眼，讓她無時不刻不能看到二嬸家的狀況。
人不可能長時間在水底，自己應該是死了，溫媛麻木的想著。一開始，她還無比痛苦，無聲的嘶吼求救，在心裏哀嚎疼痛的身體。
可時間越長，疼痛也變得習以為常。有了時間去反覆去想不對勁的地方，之前被生硬抹去、修改的記憶，一點一點的顯現。
自己不是真正死在這裏的人。
她只是代替了幾十年前的某個人，去承受曾經發生過的事情。
恢覆了記憶之後，一切覺得生硬的地方，也變得有理可循。要不是自己被困在井底不得動彈，溫媛可能還會慶幸自己的遭遇，可現在，她只覺得麻木。
時間沒有了意義，這種看不到盡頭的沈寂，讓溫媛精神疲憊。
靜靜看著落水的大鯢在眼前游動，它穿梭在發絲之間，下沈躍過微屈的手臂。大鯢帶起來的水流，終於讓她的身體挪動了一點，這讓溫媛瀕臨崩潰的心舒緩了一些。
她開始不自覺的追隨著附近唯一的活物。
看著它在黑暗的水底肆意暢游，看著它饑餓，張開嘴一點一點地，將自己的血肉吞入魚腹。
人與魚融為一體。
當禁錮的□□消失，守困的靈魂也隨著大鯢一同自由。
**
“那是什麽？”
梅九昭仰著頭，看著頭頂明亮的圓月，現在不是潔白無瑕的月亮了。上面生長出了黑色斑點，像是一個人的剪影。
“不知道，能不能想想我們要怎麽辦？”劉敦怡聲音沙啞，她的脖子上一圈都是烏紫的，看起來十分不妙。她坐在地上，手裏捏著脖子上的玉佛。
雖然過程十分艱難，但好歹是匯合了。然而就在剛才，整個空間發出了奇怪的聲音。
重體砸進水裏的聲響，杭白川甚至感覺到那種，水波紋蕩漾開的弧度。而後天空中的血色變得更濃，而頭頂上的圓月，也出現了黑色斑塊。
他們不在水裏，這點杭白川可以確定。
但之前的動靜，讓她非常在意。
“女鬼幻化出來的空間，都與她的執念有關，這處也是一樣。”杭白川伸出手，在空中輕劃了一下，這裏空氣感覺非常濃稠，就連呼吸也要加深幾分。
她幻化出村莊還有死去的女人，這些都是女鬼的執念，而這裏滿是村民的屍體，當一個斷氣，另一個就會憑空生出來，繼續上一具身體的死法。
“......或許，這裏與女鬼的死有關。這個空間，肯定也與村子有一定的關聯。”
遠處天與地融為一體，天是陰暗的濃雲暈染出來的血色，地是一層一層的血液幹涸再附上新的血河凝結出來的暗棕，兩者沒有任何差別。巨響之後，暴雨便停了，讓圓月上的黑斑變得更加清晰。
白況苦笑一聲，“現在就剩四個人，還有兩個負傷，再碰上女鬼估計得玩完。”
“也不知道王宴歡和溫媛那兩人，死了沒有。”
活著我們更慘，劉敦怡閉著眼在心裏反駁，她嗓子疼得厲害，壓根不想說話。
王宴歡是“鬼”，溫媛不出意外，就是協助王宴歡的同夥。王宴歡這個角色，承擔了女鬼大部分怒氣，他為了逃離詛咒，又害怕被女鬼所殺，才會借由白況邀請她們。如果不出意外，王宴歡的任務也會和角色設定重合，對於這種危險的存在，還不如被女鬼捉去。
內鬼和豬隊友，是比敵人更加危險的存在。
杭白川關上手環，淡淡回答，“他們現在沒事。”不然npc任務失敗，她的手環恐怕還會收到一次警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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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說人沒了, 人影呢？”
“不會是跑了吧？”
“跑了可不得了，現在世道不一樣了，要是讓山下鄰村的人知道......咱們都脫不了關系。”
“媽的, 你能不能說句話，人生前在你們家，你會不知道屍體在哪？”
二嬸家外有一條蜿蜒的小路，兩邊茂密的樹林很遮擋視線, 站在二嬸家門外很難發現小路上站著人。倒是站在小徑裏能觀察二嬸家。
王宴歡隔著老遠，就聽到村民爭吵的聲音, 剛開始還沒什麽, 可聽到後來發現這件事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。什麽叫“咱們都脫不了關系”？這些村民究竟是幹了什麽？
也不知道怎麽的, 小小的一個村子，他們也都是聚居在一處，王宴歡熟悉每一個人, 認識每一句話是誰說出來的。這些人明明都是朝夕相處的同村、鄰居，可當隱約探知他們的面目沒有平時那樣和善時，王宴歡沒有一點懷疑與掙紮，心中的天平直接倒向了自己的判斷。
他們就是這樣的人，你沒錯，這不是冷血。心裏有個聲音這麽說著。
“喲, 你怎麽來了？”
見到王宴歡，幾人的爭論立馬停了，重新掛上平日和藹的笑，“拿著什麽東西，是你老娘叫你過來的？”語氣中的責怪雖不明顯，可王宴歡還是聽得清楚。
雨水將泥土泡得稀爛，空氣中彌漫的那種土腥味與樹林裏沈悶的氣息混雜, 讓王宴歡有嘔吐的欲望。
他低頭，擡腳點了點面前的水坑，懨懨地反駁：“是我自己要來的，把二嬸要的魚帶過來。”
“什麽魚？”一個老頭摘下耳邊的卷煙，想了想還是揣進口袋，“她自己沒手沒腳還讓你來送？今天雨這麽大，外面危險得很。這個老婆子，什麽事都辦不好，成天就會使喚孩子，好不容易給她兒子找了媳婦，連人都看不住......”
我分明說得是自己要來，王宴歡張了張嘴，最後還是沒有說話。他看得出來，這些個人都對二嬸心存不滿，想找個由頭罵人而已，他說什麽他們都會拐彎抹角的歸到二嬸身上。
王宴歡沒再搭腔，扭頭看了一圈來二嬸家的村民。村裏能來的、家中管事的基本都來的，唯獨最終的一家沒見過身影。
鄰居一家，也就是溫姊的家裏人。
“二嬸，圓嬸人呢？”說來也奇怪，鄰居這麽多年，王宴歡竟然不知道鄰居一家子叫些什麽，只隱約記得，村裏人管鄰居叫圓姑。
村子裏的人大多姓王，以姓氏相稱未免弄混，不是親戚的同輩就叫名字，小輩們根據長輩的話加些敬語喚人。
圓姑丈夫早死，家裏難得，有個躲過村子奇怪詛咒的女兒，現在應該也就十歲左右，再就是幾年前被村民們“救下”的新娘子。圓姑一家在村裏不怎麽顯眼，更沒有什麽話語權，二嬸提起圓姑時，臉上總是會不自覺顯露幾分輕蔑。
“她？她來有什麽用？”
“她不是新娘子的家裏人......”隨手將籃子放在井邊，二嬸如影隨形的視線讓他不大自在。
“這種事情你少管，”二嬸的胖手揮了揮，“瞎摻和什麽，沒大沒小的，這不是你玩游戲的地方，快走！”，說著，還想拿起井邊的籃子，還好王宴歡及時阻止。
“這什麽玩意，別丟一些垃圾到我家。”
“這是你是要的魚，給你帶過來了，我家不吃魚。”王宴歡推拒著籃子，要讓二嬸收回去。
二嬸本來就有點奇怪，盯著王宴歡將籃子放到井邊時，有些一驚一乍的。在王宴歡說是魚的時候，她那張氣球一樣的臉整個皺了起來，推拒的力道加大了幾分，聲音變得異常尖利。
“不要！快點拿走，你這黑心的家夥，這種晦氣玩意也往我家裏送！”
籃子就在兩人中間膠著，二嬸眼睛不小心往下瞥了一眼，見到籃子裏的東西跟魚一點關系都沒有，瞬間爆發出一聲尖叫。
“啊——這，這是什麽！”
註意力這麽一轉移，她這邊的力道也便收了，王宴歡來不及反應，整個人就拽著籃子一邊往前沖，還好中途即使腳下偏了方向，讓自己趴在了井口邊。
王宴歡還好沒什麽事，倒是籃子裏的怪魚，趁著籃子傾斜的機會，滑進了井裏。
“哎呀，慘了，這可怎麽辦？”王宴歡扒在井口邊上，連伸手的機會都來不及，就見它鉆入水底，一陣漣漪波紋過後，一切了無蹤跡，“這還能喝嗎，要不要撈上來？”
井裏頭黑漆漆的，壓根看不見水裏的情況，水面就像一面鏡子，反射出王宴歡的腦袋，除此之外內裏的一切什麽都看不到。這就好像一個天然的阻擋，外面的人永遠不知道裏面會有些什麽。
而沈在水底的人，睜大著眼睛，在水面下靜靜地看著一切。
...
......
“撈什麽撈！你個臭小子，丟條魚進入，把井水都汙染了！算了算了，這口井我也不要了，什麽時候封掉，再讓你老娘出錢幫我打一口。”女人有些色厲內荏，可溫媛知道，她是在心虛。
她不敢讓人下井，因為這裏有不可告知的秘密。
由水傳播出的聲音格外不同，悶悶的，還帶著水流的咕嚕聲。
青絲糾結在一起，讓視線變小了不少，還有一根發絲戳進眼睛裏。可惜溫媛閉不上眼，她有知覺有痛苦，能聽能看，卻動彈不得，一切都維持在她落入井底的姿勢。
仰頭望著井口，死都沒閉上的眼，讓她無時不刻不能看到二嬸家的狀況。
人不可能長時間在水底，自己應該是死了，溫媛麻木的想著。一開始，她還無比痛苦，無聲的嘶吼求救，在心裏哀嚎疼痛的身體。
可時間越長，疼痛也變得習以為常。有了時間去反覆去想不對勁的地方，之前被生硬抹去、修改的記憶，一點一點的顯現。
自己不是真正死在這裏的人。
她只是代替了幾十年前的某個人，去承受曾經發生過的事情。
恢覆了記憶之後，一切覺得生硬的地方，也變得有理可循。要不是自己被困在井底不得動彈，溫媛可能還會慶幸自己的遭遇，可現在，她只覺得麻木。
時間沒有了意義，這種看不到盡頭的沈寂，讓溫媛精神疲憊。
靜靜看著落水的大鯢在眼前游動，它穿梭在發絲之間，下沈躍過微屈的手臂。大鯢帶起來的水流，終於讓她的身體挪動了一點，這讓溫媛瀕臨崩潰的心舒緩了一些。
她開始不自覺的追隨著附近唯一的活物。
看著它在黑暗的水底肆意暢游，看著它饑餓，張開嘴一點一點地，將自己的血肉吞入魚腹。
人與魚融為一體。
當禁錮的□□消失，守困的靈魂也隨著大鯢一同自由。
**
“那是什麽？”
梅九昭仰著頭，看著頭頂明亮的圓月，現在不是潔白無瑕的月亮了。上面生長出了黑色斑點，像是一個人的剪影。
“不知道，能不能想想我們要怎麽辦？”劉敦怡聲音沙啞，她的脖子上一圈都是烏紫的，看起來十分不妙。她坐在地上，手裏捏著脖子上的玉佛。
雖然過程十分艱難，但好歹是匯合了。然而就在剛才，整個空間發出了奇怪的聲音。
重體砸進水裏的聲響，杭白川甚至感覺到那種，水波紋蕩漾開的弧度。而後天空中的血色變得更濃，而頭頂上的圓月，也出現了黑色斑塊。
他們不在水裏，這點杭白川可以確定。
但之前的動靜，讓她非常在意。
“女鬼幻化出來的空間，都與她的執念有關，這處也是一樣。”杭白川伸出手，在空中輕劃了一下，這裏空氣感覺非常濃稠，就連呼吸也要加深幾分。
她幻化出村莊還有死去的女人，這些都是女鬼的執念，而這裏滿是村民的屍體，當一個斷氣，另一個就會憑空生出來，繼續上一具身體的死法。
“......或許，這裏與女鬼的死有關。這個空間，肯定也與村子有一定的關聯。”
遠處天與地融為一體，天是陰暗的濃雲暈染出來的血色，地是一層一層的血液幹涸再附上新的血河凝結出來的暗棕，兩者沒有任何差別。巨響之後，暴雨便停了，讓圓月上的黑斑變得更加清晰。
白況苦笑一聲，“現在就剩四個人，還有兩個負傷，再碰上女鬼估計得玩完。”
“也不知道王宴歡和溫媛那兩人，死了沒有。”
活著我們更慘，劉敦怡閉著眼在心裏反駁，她嗓子疼得厲害，壓根不想說話。
王宴歡是“鬼”，溫媛不出意外，就是協助王宴歡的同夥。王宴歡這個角色，承擔了女鬼大部分怒氣，他為了逃離詛咒，又害怕被女鬼所殺，才會借由白況邀請她們。如果不出意外，王宴歡的任務也會和角色設定重合，對於這種危險的存在，還不如被女鬼捉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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